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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79n1557_p0162a14║   聯燈會要卷第十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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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79n1557_p0162a16║   　　　　住 泉州崇福禪寺嗣祖比丘　悟明　集
X79n1557_p0162a17║   　　　韶州六 祖慧能禪師法嗣
X79n1557_p0162a18║   　　　　吉州青原行思禪師(凡六 )　本郡安城。劉 氏子。師問六
X79n1557_p0162a19║   祖云 。當何 所務 即得不落階級。祖云 。儞曾作什麼來。
X79n1557_p0162a20║   師云 。聖諦亦不為。祖云 。落何 階級。師云 。聖諦尚不為。
X79n1557_p0162a21║   何 階級之 有。祖云 。如是如是。善自護持。
X79n1557_p0162a22║   石頭來參。師問。甚處來。云 曹溪來。師竪起拂子云 。曹
X79n1557_p0162a23║   溪還有這箇麼。云 非但 曹溪。西天亦無。師云 。子莫曾
X79n1557_p0162a24║   到 西天否。云 若到 。即有也。師云 。未在更道。云 和尚也
X79n1557_p0162b01║   須道取一 半。莫全 靠某甲。師云 。不辭向儞道。恐已後
X79n1557_p0162b02║   無人承當。
X79n1557_p0162b03║   師令遷馳書。往南嶽讓和尚處。師謂遷云 。達書了 回
X79n1557_p0162b04║   來。與汝箇鈯斧子。住 山去。遷到 南嶽。未通書。便 問。不
X79n1557_p0162b05║   求諸聖。不重己靈。時如何 。讓云 。子問太高生。何 不向
X79n1557_p0162b06║   下問。遷云 。寧可永劫 沈淪。不求諸聖解脫。讓休去。　遷
X79n1557_p0162b07║   回。師問。書達否。云 信 亦不通。書亦不達。去時。蒙許鈯
X79n1557_p0162b08║   斧子。即今便 請。師垂下一 足。遷便 作禮。尋歸南嶽。
X79n1557_p0162b09║   　　玄沙云 。大小石頭。被大慧靠倒。至今起不得。
X79n1557_p0162b10║   　　翠巖芝云 。思和尚垂足。石頭禮拜。要且不得他
X79n1557_p0162b11║   　　斧子。且道。後來用箇甚麼。
X79n1557_p0162b12║   　　黃龍南云 。石頭雖善馳達。不辱宗風。其柰逞俊
X79n1557_p0162b13║   　　太過。不知落節。既是落節。回來。因甚得斧子。
X79n1557_p0162b14║   　　雪竇云 。大小大慧。不能據令。
X79n1557_p0162b15║   僧 問。如何 是祖師西來意。師云 。又恁麼去也。
X79n1557_p0162b16║   僧 問。和尚近日。有何 言句。乞示一 兩則 。師召云 。近前
X79n1557_p0162b17║   來。僧 近前 。師云 。分明記取。
X79n1557_p0162b18║   僧 問。如何 是佛法大意。師云 。廬陵米作麼價 。
X79n1557_p0162b19║   　　　　青原下第二 世
X79n1557_p0162b20║   　　吉州青原行思禪師法嗣
X79n1557_p0162b21║   　　　南嶽石頭希遷禪師(凡八 )　高安陳氏子。師參六 祖。祖
X79n1557_p0162b22║   將示寂。師問。和尚百年後。希遷當依附何 人。祖云 。尋
X79n1557_p0162b23║   思去。祖順世 。師每靜坐。寂若忘生。第一 座問云 。汝師
X79n1557_p0162b24║   已逝。空坐何 為。師云 。我稟遺戒。故尋思爾。第一 座云 。
X79n1557_p0162c01║   汝有師兄 行思和尚。住 吉州青原。師言甚直。汝自迷
X79n1557_p0162c02║   耳。師聞是語。禮辭祖龕。直詣吉州青原。見思。思問。子
X79n1557_p0162c03║   自何 來。師云 。曹溪。思云 。將得甚麼來。師云 。未到 曹溪。
X79n1557_p0162c04║   亦不失。思云 。若恁麼。用去曹溪作麼。師云 。若不到 曹
X79n1557_p0162c05║   溪。爭知不失。　師却問。曹溪還識和尚麼。思云 。汝今還
X79n1557_p0162c06║   識吾麼。師云 。識又爭能識得。思云 。眾角雖多。一 麟足
X79n1557_p0162c07║   矣。
X79n1557_p0162c08║   師因青原云 。有人道。嶺南有消息。師云 。有人不云 云 。
X79n1557_p0162c09║   原云 。若恁麼。大藏小藏。從何 而出。師云 。盡從這裏去。
X79n1557_p0162c10║   青原然之 。
X79n1557_p0162c11║   師問青原和尚。自離曹溪。甚麼年。到 此住 。思云 。我即
X79n1557_p0162c12║   知儞早晚離曹溪。師云 。某甲不從曹溪來。思云 。我亦
X79n1557_p0162c13║   知汝來處。師云 。和尚幸是大人。且莫造次。
X79n1557_p0162c14║   示眾云 。我之 法門。先佛傳授。不論禪定精進。惟達佛
X79n1557_p0162c15║   之 知見。即心即佛。心佛眾生。菩提煩惱。名異體一 。汝
X79n1557_p0162c16║   等當知。自己心靈。體離斷常。性非垢淨。湛然圓滿。凡
X79n1557_p0162c17║   聖齊同。應用無方。離心意識。三界六 道。惟自心現。水
X79n1557_p0162c18║   月鏡像 。豈有生滅。汝能知之 。無所不備 。
X79n1557_p0162c19║   師垂語云 。言語動 用。沒交涉。藥山出云 。直得非言語
X79n1557_p0162c20║   動 用。亦沒交涉。師云 。我這裏。針劄不入 。山云 。我這裏。
X79n1557_p0162c21║   如石上栽花。
X79n1557_p0162c22║   大顛問。古人云 。道有道無。二 俱 是謗。請和尚除。師云 。
X79n1557_p0162c23║   我這裏。一 物也無。除箇甚麼。　師却問顛。併却咽喉唇
X79n1557_p0162c24║   吻。道將來。顛云 。無這箇。師云 。若與麼。汝即得入 門。
X79n1557_p0163a01║   師問僧 。甚處來。云 江西來。師云 。還具 馬大師麼。僧 云 。
X79n1557_p0163a02║   見。師指一 橛柴云 。馬大師。何 似 這箇。僧 罔措。　回舉似
X79n1557_p0163a03║   馬大師。大師云 。汝見橛柴大小。云 沒量大。大師云 。汝
X79n1557_p0163a04║   甚有力 。僧 云 。何 故。大師云 。汝從南嶽。負一 橛柴來。豈
X79n1557_p0163a05║   不是有力 耶。
X79n1557_p0163a06║   僧 問。如何 是解脫。師云 。誰縛汝。云 無人縛。師云 。誰求
X79n1557_p0163a07║   解脫。　問如何 是淨土。師云 。誰垢汝。問如何 是涅槃。師
X79n1557_p0163a08║   云 。誰將生死與汝。　問如何 是禪。師云 。碌塼。云 如何 是
X79n1557_p0163a09║   道。師云 。木頭。　問如何 是祖師西來意。師云 。問取露柱。
X79n1557_p0163a10║   云 某甲不會。師云 。我更不會。
X79n1557_p0163a11║   　　　　青原下第三世
X79n1557_p0163a12║   　　南嶽石頭希遷禪師法嗣
X79n1557_p0163a13║   　　　荊州天皇道悟禪師(凡二 )　婺州東陽張氏子。師問石
X79n1557_p0163a14║   頭。離却定慧。以 何 法示人。頭云 。我這裏。無奴婢。離箇
X79n1557_p0163a15║   甚麼。師云 。如何 明得。頭云 。汝還撮得虗空麼。師云 。恁
X79n1557_p0163a16║   麼則 不從今日去也。頭云 。未審汝早晚。從那邊來。師
X79n1557_p0163a17║   云 。某甲不是那邊人。頭云 。我早知汝來處。師云 。和尚
X79n1557_p0163a18║   何 得贓。誣於人。頭云 。汝身現在。師云 。雖然如是。畢竟
X79n1557_p0163a19║   將何 示於後人。頭云 。汝道。誰是後人。師於言下契悟。
X79n1557_p0163a20║   前 所得心。罄殫其跡。
X79n1557_p0163a21║   師臨示寂時。大眾問疾。師驀召典 座。近前 云 。會麼。云
X79n1557_p0163a22║   不會。師拈枕。擲于地。即便 告終。
X79n1557_p0163a23║   　　　澧州藥山惟儼 禪師(凡二 十五 )　絳州韓氏子。精持律行。愽
X79n1557_p0163a24║   通經論。　一 日自嘆云 。大丈 夫。當離法自淨。誰能屑屑。
X79n1557_p0163b01║   事 細行耶。直造石頭。問三乘十二 分教。某甲粗知。甞
X79n1557_p0163b02║   聞南方直指人心。見性成佛。實未明了 。伏望和尚。慈
X79n1557_p0163b03║   悲指示。頭云 。恁麼也不得。不恁麼也不得。恁麼不恁
X79n1557_p0163b04║   麼。總不得。汝作麼生。師竚思。頭云 。子因緣不在此。江
X79n1557_p0163b05║   西馬大師處去。必為子說。　師造江西。復理前 問。馬大
X79n1557_p0163b06║   師云 。我有時教伊 揚眉瞬目。有時不教伊 揚眉瞬目。
X79n1557_p0163b07║   有時教伊 揚眉瞬目者是。有時教伊 揚眉瞬目者不
X79n1557_p0163b08║   是。山於言下頓悟。便 作禮。馬大師云 。子見箇甚麼道
X79n1557_p0163b09║   理。便 禮拜。師云 。某甲在石頭時。如蚊子上鐵牛相似 。
X79n1557_p0163b10║   馬大師云 。汝既如是。宜善護持。
X79n1557_p0163b11║   　　法雲秀云 。石頭好箇無孔鐵鎚。大似 分付不著
X79n1557_p0163b12║   　　人。藥山向江西悟去。爭奈平地喫交。有甚麼扶
X79n1557_p0163b13║   　　策處。具 眼者辨看。
X79n1557_p0163b14║   馬大師一 日問師。子近日見處如何 。師云 。皮膚脫落
X79n1557_p0163b15║   盡。唯有真實在。馬云 。子之 所得。可謂恊於心體。布於
X79n1557_p0163b16║   四肢。既然如是。宜將三條篾。束取肚皮。隨處住 山去。
X79n1557_p0163b17║   師云 。某甲又是何 人。敢言住 山。師云 。不然。未有長行
X79n1557_p0163b18║   而不住 。未有長住 而不行。欲益無所益。欲為無所為。
X79n1557_p0163b19║   宜作舟航。無久 住 此。師即禮辭。復返石頭。
X79n1557_p0163b20║   師坐次。石頭問師。作甚麼。師云 。一 物不為。頭云 。恁麼
X79n1557_p0163b21║   則 閑坐也。師云 。若閑坐。則 為也。頭云 。汝道不為。又不
X79n1557_p0163b22║   為箇甚麼。師云 。千聖亦不識。頭以 偈贊云 。從來共住
X79n1557_p0163b23║   不知名。任運相將只麼行。自古上賢猶不識。造次凡
X79n1557_p0163b24║   流豈可明。
X79n1557_p0163c01║   示眾云 。祖師只教汝保 護。若貪嗔癡起來。切須防禁。
X79n1557_p0163c02║   莫教振觸。是儞欲知。枯木石頭。却須擔荷。實無枝葉
X79n1557_p0163c03║   可得。雖然如此。更宜自看。不得絕却言語。我今為汝。
X79n1557_p0163c04║   說這箇語。顯那無語底。他那箇。本來無耳目等貌。　時
X79n1557_p0163c05║   有僧 問。云 何 有六 趣。師云 。我此要輪。雖在其中。元 來
X79n1557_p0163c06║   不染。問不了 身中煩惱時如何 。師云 。煩惱作何 相狀。
X79n1557_p0163c07║   我且要儞考看。有一 般底。只向紙背上。記持言語。多
X79n1557_p0163c08║   被經論惑。我不曾看經論策子。汝只為迷事 走。失自
X79n1557_p0163c09║   家不定。所以 便 有生死心。未學得一 言半句。一 經一
X79n1557_p0163c10║   論。便 說與麼。菩提涅槃。世 攝不攝。若如此解。只是生
X79n1557_p0163c11║   死。若不被此得失繫縛。便 無生死。汝見律師。說甚尼
X79n1557_p0163c12║   薩耆。突吉羅。最是生死本。雖然與麼。窮生死。且不可
X79n1557_p0163c13║   得。上至諸佛。下至螻蟻。盡有此長短好惡。大小不同。
X79n1557_p0163c14║   若也不從外來。何 處有閑漢。掘地獄待儞。欲識地獄
X79n1557_p0163c15║   道。只今鑊湯煎煑者是。欲識餓鬼道。只今多虗少實。
X79n1557_p0163c16║   不令人信 者是。欲識畜生道。見今不識仁義。不辨親
X79n1557_p0163c17║   疎者是。豈須披毛帶角。斬割 倒懸。欲識人天。只今清
X79n1557_p0163c18║   淨威儀 。持瓶挈鉢者是。切須保 任。免墮諸趣。第一 不
X79n1557_p0163c19║   得棄這箇。這箇不是易得。須向高高山頂立。深深海
X79n1557_p0163c20║   底行。此處行不易。方有少分相應。如今出頭來。盡是
X79n1557_p0163c21║   多事 人。覔箇癡鈍漢。不可得。莫只記策子中言語。以
X79n1557_p0163c22║   為自己見知。見他不解者。便 生輕慢。此輩盡是闡提
X79n1557_p0163c23║   外道。此心直不中。切須審悉。與麼道。猶是三界邊事 。
X79n1557_p0163c24║   莫在衲衣下空過。到 這裏。更微細在。莫作等閑。須知
X79n1557_p0164a01║   珍重。
X79n1557_p0164a02║   師久 不上堂。院主 白云 。大眾久 思和尚示誨。師云 。打
X79n1557_p0164a03║   鐘著。院主 打鐘。大眾纔集。師便 下座。歸方丈 。院主 隨
X79n1557_p0164a04║   後問。和尚許為大眾說話。為甚一 詞不措。師云 。經有
X79n1557_p0164a05║   經師。論有論師。又爭怪得老僧 。
X79n1557_p0164a06║   　　瑯瑘覺云 。藥山下座。不妨疑著。及乎院主 拶著。
X79n1557_p0164a07║   　　失却一 隻眼　翠巖芝云 。院主 怪藥山不為說
X79n1557_p0164a08║   　　話。可謂悞他三軍。
X79n1557_p0164a09║   師晚參云 。我有一 句子。待特牛生兒。即向汝道。時有
X79n1557_p0164a10║   僧 出云 。特牛生兒也。只是和尚不道。師喚侍 者。將燈
X79n1557_p0164a11║   來。其僧 便 抽身歸眾。
X79n1557_p0164a12║   　　洞山云 。這僧 會即會。只是不肯禮拜。
X79n1557_p0164a13║   　　法燈云 。生底。是牯牛兒。牸牛兒　代 云 雙生。
X79n1557_p0164a14║   師尋常不許人看經。一 日將經自看。僧 問。和尚尋常
X79n1557_p0164a15║   不許人看經。為甚麼。却自看。師云 。我只要遮眼。云 某
X79n1557_p0164a16║   甲學和尚。看得麼。師云 。儞若看。牛皮也須穿。
X79n1557_p0164a17║   　　長慶稜云 。眼有何 過。
X79n1557_p0164a18║   師與道吾雲巖游山。見兩株樹。一 榮一 枯。師問雲巖。
X79n1557_p0164a19║   枯者是榮者是。云 榮者是。師云 。與麼。則 酌然一 切處
X79n1557_p0164a20║   光 明燦爛去。又問道吾。吾云 。枯者是。師云 。與麼。則 酌
X79n1557_p0164a21║   然一 切處放教枯淡去。少頃高沙彌來。師又問高。高
X79n1557_p0164a22║   云 。枯者從他自枯。榮者從他自榮。師回顧雲巖道吾
X79n1557_p0164a23║   云 。不是不是。
X79n1557_p0164a24║   　　保 寧勇 頌云 。抹粉搽坯復裹頭。盡由行主 線牽
X79n1557_p0164b01║   　　抽。鼓顰打破曲吹徹。収拾大家歸去休。
X79n1557_p0164b02║   師謂雲巖云 。與我喚沙彌來。巖云 。喚他來作甚麼。師
X79n1557_p0164b03║   云 。我有箇折脚鐺子。要他提上挈下。岩云 。恁麼則 某
X79n1557_p0164b04║   甲共和尚。每人出一 隻手。
X79n1557_p0164b05║   　　大溈喆云 。藥山不得雲巖。折脚鐺子。幾成廢器。
X79n1557_p0164b06║   師一 日。提笠子出。雲巖指問。用這箇作甚麼。師云 。有
X79n1557_p0164b07║   處用。岩云 。風雨來時作麼生。師云 。蓋覆著。岩云 。還受
X79n1557_p0164b08║   蓋覆也無。師云 。雖然如是。要且無遺漏。
X79n1557_p0164b09║   一 日齋時。院主 報云 。打鐘也。請和尚上堂去。師云 。汝
X79n1557_p0164b10║   與我擎鉢盂去。主 云 。和尚無手來。多少時也。師云 。汝
X79n1557_p0164b11║   只是枉披袈裟漢。主 云 。某甲只恁麼。和尚又作麼生。
X79n1557_p0164b12║   師云 。我無這箇眷屬。
X79n1557_p0164b13║   師坐次。僧 問。兀兀地。思量箇甚麼。師云 。思量箇不思
X79n1557_p0164b14║   量底。云 不思量底。又如何 思量。師云 。非思量。
X79n1557_p0164b15║   遵布衲作殿主 。俗 佛次。師問。儞只浴得這箇。還浴得
X79n1557_p0164b16║   那箇麼。遵云 。把將那箇來。
X79n1557_p0164b17║   　　長慶稜云 。邪法難扶　黃龍南云 。此二 尊宿。一
X79n1557_p0164b18║   　　出一 入 。未見輸贏。三十年後。不得錯舉。
X79n1557_p0164b19║   師於手中。書佛字。問道吾云 。是甚麼字。吾云 。佛字。師
X79n1557_p0164b20║   云 。多口阿師。
X79n1557_p0164b21║   師問僧 。甚處來。云 南泉。師云 。在彼多少時。云 粗經冬
X79n1557_p0164b22║   夏。師云 。恁麼則 三十年後。成一 頭水牯牛去也。云 某
X79n1557_p0164b23║   甲雖在彼中。且不曾上他食堂。師云 。儞口欱南風那。
X79n1557_p0164b24║   云 和尚莫錯。自有把匙筯人在。
X79n1557_p0164c01║   師問僧 。甚處來。云 湖南來。師云 。洞庭水滿也未。云 未。
X79n1557_p0164c02║   師云 。許多時雨水。為甚麼未滿。
X79n1557_p0164c03║   　　雲巖代 云 。湛湛地　道吾云 。滿也。
X79n1557_p0164c04║   師問僧 。年多少。云 七十二 。師云 。是七十二 那。云 是。師
X79n1557_p0164c05║   便 打。
X79n1557_p0164c06║   　　曹山云 。前 箭猶似 可。後箭射人深。　　僧 問。如何 免
X79n1557_p0164c07║   　　得此棒。曹云 。王勑 既行。諸侯 避道。
X79n1557_p0164c08║   師問飯頭。儞在這裏。得多少時。云 三年也。師云 。我總
X79n1557_p0164c09║   不識儞。其僧 不契。憤然而去。
X79n1557_p0164c10║   僧 問。學人有疑。請師決。師云 。待晚間來。為汝決。　晚參
X79n1557_p0164c11║   眾集。師云 。今日要決疑僧 。何 在。僧 便 出。師下座。搊住
X79n1557_p0164c12║   云 。大眾。這僧 有疑。便 托開。歸方丈 。
X79n1557_p0164c13║   　　翠巖芝云 。藥山與麼決疑。土上更加 泥。雖然如
X79n1557_p0164c14║   　　是。這僧 也不得辜負藥山。
X79n1557_p0164c15║   僧 問。己事 未明。乞師指示。師良久 云 。吾為汝道亦不
X79n1557_p0164c16║   難。只宜於言下。便 見去。猶較些子。若更思量。却成吾
X79n1557_p0164c17║   罪過。不如各自合取口。免相累及。
X79n1557_p0164c18║   僧 問。平田淺草。麈鹿成羣。如何 射得麈中主 。師云 。看
X79n1557_p0164c19║   箭。僧 放身便 倒。師喚侍 者云 。拖出這僧 著。僧 便 走。師
X79n1557_p0164c20║   云 。弄泥團漢。有甚麼限。
X79n1557_p0164c21║   僧 問。如何 是道中至寶。師云 。莫謟曲。云 不謟曲時如
X79n1557_p0164c22║   何 。師云 。傾 國莫換。
X79n1557_p0164c23║   僧 問。勞 人擬歸鄉時如何 。師云 。汝父母。徧身紅爛。在
X79n1557_p0164c24║   荊棘林中。汝歸何 所。云 若恁麼。即不歸也。師云 。汝却
X79n1557_p0165a01║   須歸去。汝若歸去。我示汝箇休粮方。子云 。便 請。師云 。
X79n1557_p0165a02║   二 時上堂。不得咬破一 粒米。
X79n1557_p0165a03║   僧 問。祖師未來時。還有祖師意也無。師云 有。云 既有。
X79n1557_p0165a04║   祖師又來作麼。師云 。只謂有。所以 來。
X79n1557_p0165a05║   師臨示寂時。呌云 。法堂倒。法堂倒。眾皆持物。撑拄。師
X79n1557_p0165a06║   舉手云 。子不會我意。即告終。
X79n1557_p0165a07║   　　　鄧州丹 霞天然禪師(凡十)　初 習儒 業。入 長安應舉。遇
X79n1557_p0165a08║   一 禪者。問仁者何 往。師云 。選官去。禪者云 。選官何 如
X79n1557_p0165a09║   選佛。師云 。選佛當何 所詣。禪者云 。江西馬大師。是選
X79n1557_p0165a10║   佛之 場。仁者可往。師徑造江西。纔見馬大師。便 以 兩
X79n1557_p0165a11║   手。托幞頭脚。馬顧視之 云 。吾非汝師。南嶽石頭處去。
X79n1557_p0165a12║   師復造石頭。亦以 前 意投之 。頭云 。著槽廠去。師乃服
X79n1557_p0165a13║   勤 三年。
X79n1557_p0165a14║   石頭一 日告眾云 。來日剗 佛殿前 草。次日大眾。各備
X79n1557_p0165a15║   鍬钁剗 草。師獨以 水洗頭。胡跪石頭前 。頭微笑。與落
X79n1557_p0165a16║   髮。又為說戒。師掩耳而去。
X79n1557_p0165a17║   師再 謁馬祖。未參禮。便 入 僧 堂。騎却聖僧 項。而坐。眾
X79n1557_p0165a18║   皆愕然。報馬大師。大師入 堂見。即笑云 。我子天然。師
X79n1557_p0165a19║   跳下。作禮云 。謝師安名。因名天然。　馬祖問。甚處來。師
X79n1557_p0165a20║   云 石頭來。祖云 。石頭路滑。還躂倒汝麼。師云 。若躂倒。
X79n1557_p0165a21║   即不來也。
X79n1557_p0165a22║   師經過一 寺。值天寒。師取殿中木佛。燒火向。院主 忽
X79n1557_p0165a23║   見。呵云 。何 得燒我木佛。師以 拄杖撥灰云 。吾燒取舍
X79n1557_p0165a24║   利 。院主 云 。木佛何 有舍利 。師云 。既無舍利 。更請兩尊。
X79n1557_p0165b01║   再 取燒之 。院主 自後。眉髮墮落。
X79n1557_p0165b02║   師問僧 。甚處來。云 山下來。師云 。喫飯了 也未。云 喫飯
X79n1557_p0165b03║   了 。師云 。將飯與汝喫底人。還具 眼麼。僧 無對。
X79n1557_p0165b04║   　　長慶問保 福。將飯與人喫。報恩有分。為甚麼。不
X79n1557_p0165b05║   　　具 眼。福云 。施者受者。二 俱 瞎漢。慶云 。盡其機來。
X79n1557_p0165b06║   　　還成瞎否。福云 。道我瞎得麼。
X79n1557_p0165b07║   師訪龐居士。至門首相見。師問。居士在否。士云 。飢不
X79n1557_p0165b08║   擇食。師云 。龐老在否。士云 。蒼天蒼天。便 入 宅去。師云 。
X79n1557_p0165b09║   蒼天蒼天。便 回去。
X79n1557_p0165b10║   師問居士。昨日相見。何 似 今日。士云 。如法舉昨日底
X79n1557_p0165b11║   來。作箇宗眼。師云 。只如宗眼。還著得龐公 麼。士云 。我
X79n1557_p0165b12║   在儞眼裏。師云 。我眼窄。何 處安身。士云 。是眼何 窄。是
X79n1557_p0165b13║   身何 安。師休去。士云 。更道取一 句。便 得此話圓。師不
X79n1557_p0165b14║   對。士云 。就中這一 句。無人道得。
X79n1557_p0165b15║   師與居士行次。見一 泓水。士以 手指水云 。得與麼也。
X79n1557_p0165b16║   還辨不出。師云 。酌然是辨不出。士戽水二 掬潑師。師
X79n1557_p0165b17║   云 。莫與麼。莫與麼。士云 。須與麼。須與麼。師却戽水三
X79n1557_p0165b18║   掬潑士。士云 。正與麼時。堪作甚麼。師云 。無外物。士云 。
X79n1557_p0165b19║   得便 宜者少。師不對。士云 。誰是落便 宜者。
X79n1557_p0165b20║   師訪居士。門逢女子靈照。提籃洗菜。師問。居士在否。
X79n1557_p0165b21║   照放下菜籃。斂手而立。師再 問。照提籃便 行。師遂回
X79n1557_p0165b22║   山。　須臾居士歸。照舉前 話。士云 。丹 霞在否。照云 。已去
X79n1557_p0165b23║   也。士云 。赤土塗牛嬭。
X79n1557_p0165b24║   　　大溈喆云 。大小丹 霞。被居士女子勘 破。
X79n1557_p0165c01║   師路次。逢一 翁。與一 童子。師問翁。住 在甚處。翁云 。上
X79n1557_p0165c02║   是天下是地。師云 。忽遇天崩地陷。又作麼生。翁云 。蒼
X79n1557_p0165c03║   天蒼天。童子噓一 聲。師云 。非父不生其子。翁與童子。
X79n1557_p0165c04║   入 山而去。
X79n1557_p0165c05║   　　　潭州長髭曠禪師(凡七)　師謁石頭。頭云 。甚處來。師云 。
X79n1557_p0165c06║   嶺南來。頭云 。大庾嶺頭。一 鋪功 德。成就也未。師云 。成
X79n1557_p0165c07║   就久 矣。只欠點眼在。頭云 。莫要點眼麼。師云 。便 請。頭
X79n1557_p0165c08║   垂下一 足。師便 作禮。頭云 。儞見箇甚麼道理。便 禮拜。
X79n1557_p0165c09║   師云 。如紅爐上一 點雪相似 。
X79n1557_p0165c10║   　　雪竇云 。無限功 德。有甚點處。
X79n1557_p0165c11║   　　南華昺云 。喚作一 鋪功 德。已是強名。石頭垂下
X79n1557_p0165c12║   　　一 足。長髭云 。如洪爐上一 點雪。轉見漏逗。雖然
X79n1557_p0165c13║   　　如是。劒閣路雖嶮。夜行人更多。
X79n1557_p0165c14║   師陞座次。龐居士來。眾集定。士出云 。各請自檢好。師
X79n1557_p0165c15║   便 提唱。士却於繩床右立。時有僧 問。不觸主 人公 。請
X79n1557_p0165c16║   師答話。師云 。還識龐公 麼。云 不識。士搊住 其僧 云 。苦
X79n1557_p0165c17║   哉苦哉。僧 無語。士便 托開。　師少頃問居士。適來這僧 。
X79n1557_p0165c18║   還喫拄杖麼。士云 。待伊 甘。始得。師云 。居士只見錐頭
X79n1557_p0165c19║   利 。不見鑿頭方。士云 。和尚恁麼說話。某甲即得。外人
X79n1557_p0165c20║   聞之 。要且不妨。師云 。不好箇甚麼。士云 。阿師只見鑿
X79n1557_p0165c21║   頭方。不見錐頭利 。
X79n1557_p0165c22║   師廓下行。見僧 問訊。師云 。步步是汝證明處。還知麼。
X79n1557_p0165c23║   僧 云 。不知。師云 。汝若知。我堪作甚麼。僧 作禮。師云 。我
X79n1557_p0165c24║   不堪。汝却好。
X79n1557_p0166a01║   師一 日見僧 來。驀擒住 云 。獅子兒。野犴屬。僧 以 手作
X79n1557_p0166a02║   撥眉勢 。師云 。雖然如此。猶欠哮吼在。僧 擒住 師云 。偏
X79n1557_p0166a03║   要行此一 機。師與一 摑。僧 放手。拍三下。師云 。若見同
X79n1557_p0166a04║   風。汝還甘與麼否。云 終不由別 人。師作撥眉勢 。僧 云 。
X79n1557_p0166a05║   猶欠哮吼在。師云 。料想不由別 人。
X79n1557_p0166a06║   有僧 來。繞繩床一 匝。卓然而立。師云 。若是石頭法席。
X79n1557_p0166a07║   一 點也用不著。僧 又行一 匝。師云 。却是恁麼時。不易
X79n1557_p0166a08║   道得箇來處。僧 便 出去。師喚云 。上座。僧 不顧。師云 。這
X79n1557_p0166a09║   漢猶少教詔在。僧 却回首云 。有一 人。不從人得。不受
X79n1557_p0166a10║   教詔。不落階級。師還許麼。師云 。逢之 不逢。逢必有事 。
X79n1557_p0166a11║   僧 退身三步。師却繞繩床一 匝。僧 云 。不唯宗眼分明。
X79n1557_p0166a12║   亦乃師承有據。師打三棒。
X79n1557_p0166a13║   師問僧 。甚處來。云 九華控石庵。師云 。庵主 是甚麼人。
X79n1557_p0166a14║   云 馬祖下尊宿。云 名甚麼。云 不委他名。師云 。他不委
X79n1557_p0166a15║   儞。儞不委他。云 尊宿眼在甚麼處。師云 。若是庵主 親
X79n1557_p0166a16║   來。也須喫棒。云 賴遇和尚。放某甲過。師云 。百年後。討
X79n1557_p0166a17║   箇師僧 。也難得。
X79n1557_p0166a18║   　　雪竇云 。是則 是。二 俱 作家。且不解收虎尾。只解
X79n1557_p0166a19║   　　據虎頭。若是德山令行。並 須瓦解。
X79n1557_p0166a20║   師問。李行婆。憶得在絳州時事 麼。婆云 。非師不委。師
X79n1557_p0166a21║   云 。多虗少實在。婆云 。有甚諱處。師云 。念汝是女人。放
X79n1557_p0166a22║   儞拄杖。婆云 。某甲終不見尊宿過。師云 。老僧 過在甚
X79n1557_p0166a23║   麼處。婆云 。和尚既無過。婆豈有過。師云 。無過底人作
X79n1557_p0166a24║   麼生。婆竪起拳云 。與麼不與麼。總成顛倒。師云 。實無
X79n1557_p0166b01║   諱處。
X79n1557_p0166b02║   　　　潭州大川和尚(凡一 )　問僧 。甚處來。云 江陵來。師云 。幾
X79n1557_p0166b03║   時發足。僧 提起坐具 。師云 。謝子遠來。下去。僧 繞繩床
X79n1557_p0166b04║   一 匝。便 出。師云 。若不恁麼。焉知眼目端的。僧 撫掌一
X79n1557_p0166b05║   下云 。苦殺人。洎合錯判 諸方。師云 。甚得禪宗道理。　後
X79n1557_p0166b06║   僧 舉似 丹 霞。霞云 。大川法道即得。我這裏即不然。云
X79n1557_p0166b07║   和尚此間。作麼生。霞云 。猶較大川三步在。僧 作禮。霞
X79n1557_p0166b08║   云 。錯判 諸方者多。
X79n1557_p0166b09║   　　洞山云 。若不是丹 霞。也難分玉石。
X79n1557_p0166b10║   　　　潮州大顛和尚(凡五 )　初 謁石頭。頭問。阿那箇是汝心。
X79n1557_p0166b11║   師云 。見言語者是。頭便 喝出。　經旬日。師詣方丈 。請問
X79n1557_p0166b12║   前 話云 。前 者既不是。除此外。何 者是心。頭云 。除却揚
X79n1557_p0166b13║   眉瞬目。將心來。師云 。無心可得將來。頭云 。元 來有心。
X79n1557_p0166b14║   何 得言無。無心盡同謗。師於言下有省。
X79n1557_p0166b15║   示眾云 。夫學道人。須識自家本心。將心相示。方可見
X79n1557_p0166b16║   道。多見時輩。只認揚眉動 目。一 語一 默。驀頭印可。以
X79n1557_p0166b17║   為心要。此實未了 。吾今為汝諸人。分明說出。各須聽
X79n1557_p0166b18║   受。但 除却一 切妄運想念見量。即汝真心。此心與塵
X79n1557_p0166b19║   境。及守認寂默時。全 無交涉。即心是佛。不假修 治。何
X79n1557_p0166b20║   以 故。應機隨照。泠泠自用。窮其用處。了 不可得。喚作
X79n1557_p0166b21║   妙用。乃是本心。大須護持。不可容易。
X79n1557_p0166b22║   水空和尚來。師把住 坐具 云 。不用通時暄。亦不用通
X79n1557_p0166b23║   來處。空云 。擬欲恁麼。又恐人情不足。師放手云 。還足
X79n1557_p0166b24║   也未。空提起坐具 云 。若通時暄。又恐迷來處。師云 。暫
X79n1557_p0166c01║   時相見。也無妨。
X79n1557_p0166c02║   師將痒和。廊下行。逢一 僧 問訊。師以 痒和。驀口打云 。
X79n1557_p0166c03║   會麼。云 不會。師云 。大顛老野狐。不曾辜負人。
X79n1557_p0166c04║   侍 郎韓愈文公 。問師。春秋多少。師提起數珠云 。會麼。
X79n1557_p0166c05║   愈云 不會。師云 。晝夜一 百八 。愈罔措。歸宅。怏怏不樂。
X79n1557_p0166c06║   夫人問。侍 郎情思不懌。復有何 事 。愈舉前 話。夫人云 。
X79n1557_p0166c07║   何 不進語云 。晝夜一 百八 。意旨如何 。愈明日凌晨復
X79n1557_p0166c08║   去。及門逢首座。座云 。侍 郎入 寺。何 早。愈云 。特去堂頭
X79n1557_p0166c09║   通話。座云 。有何 因緣。愈舉前 話。座云 。侍 郎怎生會。愈
X79n1557_p0166c10║   云 。晝夜一 百八 。意旨如何 。座扣齒三下。復至方丈 。進
X79n1557_p0166c11║   前 語。師亦扣齒三下。愈云 。信 知佛法一 般。師云 。有箇
X79n1557_p0166c12║   甚麼道理。愈云 。適來門首。問首座。亦如是。師喚首座
X79n1557_p0166c13║   問。適來祇對侍 郎佛法。是否。座云 是。師便 打。即時趂
X79n1557_p0166c14║   出。
X79n1557_p0166c15║   　　保 寧勇 頌云 。一 步纔行兩步移。門前 驚起鳳凰
X79n1557_p0166c16║   　　兒。棲蹤不在梧桐樹。羣鳥東西空繞枝。
X79n1557_p0166c17║   　　　汾州石樓和尚(凡二 )　僧 問。未識本來性。乞師方便 。師
X79n1557_p0166c18║   云 。石樓無耳朵。僧 云 。某甲自知非。師云 。老僧 還有過。
X79n1557_p0166c19║   僧 云 。和尚過在甚麼處。師云 。過在汝非處。僧 作禮。師
X79n1557_p0166c20║   便 打。
X79n1557_p0166c21║   師問僧 。近離甚處。云 漢國。師云 。漢國天子。還重佛法
X79n1557_p0166c22║   也無。僧 云 。苦哉賴遇問著某甲。問著別 人。即禍生。師
X79n1557_p0166c23║   云 何 也。僧 云 。人尚不見。有何 佛法可重。師云 。闍梨受
X79n1557_p0166c24║   戒多少時也。僧 云 。二 十夏。師云 。大好不見人。便 打。
X79n1557_p0167a01║   　　雪竇云 。這僧 棒即喫了 。要且去不再 來。石樓令
X79n1557_p0167a02║   　　雖行。爭柰無風起浪。
X79n1557_p0167a03║   　　　鳳翔府佛陀遜禪師(凡三)　因米胡。領眾來相看。師便
X79n1557_p0167a04║   拽轉繩床。面壁而坐。米於背後立少時。却回客位 。師
X79n1557_p0167a05║   云 。是即是。若不驗過。已後遭人貶剝。却令侍 者去請。
X79n1557_p0167a06║   米胡纔上來。拽轉繩床便 坐。師繞繩床一 匝。便 歸方
X79n1557_p0167a07║   丈 。胡拽飜繩床。領眾出去。
X79n1557_p0167a08║   師訪龐居士。士云 。憶得在母胎時。有一 則 語。今日舉
X79n1557_p0167a09║   似 阿師。第一 不得作道理主 持。師云 。猶是隔生也。士
X79n1557_p0167a10║   云 。向道不得作道理主 持。師云 。驚人之 句。爭得不怕。
X79n1557_p0167a11║   士云 。如師見解。可謂驚人。師云 。不作道理。却成道理。
X79n1557_p0167a12║   士云 。不但 隔一 生兩生。師云 。粥飯僧 。一 任檢責。
X79n1557_p0167a13║   師見居士來。便 閉却門。云 多知老翁。莫與相見。士云 。
X79n1557_p0167a14║   獨坐獨語。過在阿誰。師便 開門。被士搊住 云 。是儞多
X79n1557_p0167a15║   知。是我多知。師云 。多知且置。閉門開門。卷之 與舒。相
X79n1557_p0167a16║   去幾何 。士云 。只此一 問。氣急殺人。師不對。士云 。弄巧
X79n1557_p0167a17║   成拙。
X79n1557_p0167a18║   　　　潭州招提慧朗禪師(凡二 )　師謁馬大師。大師問。汝來
X79n1557_p0167a19║   何 求。師云 。求佛知見。大師云 。佛無知見。知見乃魔爾。
X79n1557_p0167a20║   汝自何 來。云 南嶽來。大師云 。汝從南嶽來。未見曹溪
X79n1557_p0167a21║   心要。汝速歸彼。不宜他往。師即歸石頭。
X79n1557_p0167a22║   問石頭。如何 是佛。頭云 。汝無佛性。師云 。蠢動 含靈。又
X79n1557_p0167a23║   作麼生。頭云 。蠢動 含靈却有。師云 。某甲為甚麼却無。
X79n1557_p0167a24║   頭云 。為汝不肯承當。師於言下悟入 。後凡有學者扣
X79n1557_p0167b01║   問。師皆云 。去。汝無佛性。
X79n1557_p0167b02║   　　　丁行者(凡一 )　訪性空。空打一 棒云 。瞎却汝本來眼也。
X79n1557_p0167b03║   丁云 。非但 今日。古人亦行此令。空云 。誰向汝道古今。
X79n1557_p0167b04║   丁拂袖便 出。空云 。青天白日。有迷路人。丁云 。莫要指
X79n1557_p0167b05║   示麼。空便 打。丁云 。莫瞎却人眼好。空云 。瞎却俗 人眼。
X79n1557_p0167b06║   有甚麼過。
X79n1557_p0167b07║   　　　　青原下第四世
X79n1557_p0167b08║   　　荊州天皇道悟禪師法嗣
X79n1557_p0167b09║   　　　澧州龍潭崇信 禪師(凡三)　本渚宮賣餅家子。未詳姓
X79n1557_p0167b10║   氏。　師家。日令師送十餅。上天皇。皇受畢。每留一 餅。與
X79n1557_p0167b11║   之 云 。我惠汝。以 廕子孫。師忽自念云 。餅我持去。何 返
X79n1557_p0167b12║   遺我。豈別 有旨耶。請問皇。皇云 。是汝持來。復汝何 咎。
X79n1557_p0167b13║   師言下領旨。因投出家。皇云 。汝昔崇福善。今信 吾言。
X79n1557_p0167b14║   可名崇信 。
X79n1557_p0167b15║   師問天皇。某甲自到 來。不蒙和尚指示心要。皇云 。自
X79n1557_p0167b16║   汝到 來。吾未甞不指示汝心要。師云 。何 處是指示某
X79n1557_p0167b17║   甲心要處。皇云 。汝擎茶來。吾為汝接。汝行食來。吾為
X79n1557_p0167b18║   汝受。汝和南時。吾便 低 首。何 處不指示汝心要。師竚
X79n1557_p0167b19║   思。皇云 。見即直下便 見。擬思即差。師當下開悟。乃問
X79n1557_p0167b20║   云 。如何 保 任。皇云 。任性逍遙。隨緣放曠。但 盡凡心。別
X79n1557_p0167b21║   無聖解。
X79n1557_p0167b22║   師問天皇。從上來。相承底事 如何 。皇云 。不是明汝來
X79n1557_p0167b23║   處不得。師云 。這箇眼目。幾人具 得。皇云 。淺草易為長
X79n1557_p0167b24║   蘆。
X79n1557_p0167c01║   　　前 澧州藥山惟儼 禪師法嗣
X79n1557_p0167c02║   　　　潭州道吾宗知禪師(凡十二 )　豫章海昏。張氏子。初 見藥
X79n1557_p0167c03║   山。山問。甚處來。師云 。游山來。山云 。不離此室。速道將
X79n1557_p0167c04║   來。師云 。山上烏兒白似 雪。水裏游魚閑不徹。
X79n1557_p0167c05║   師因藥山示眾云 。我有一 句子。未曾向人說。師云 。相
X79n1557_p0167c06║   隨來也。僧 請問藥山。一 句子如何 說。山云 。非言說。師
X79n1557_p0167c07║   云 。早說了 也。
X79n1557_p0167c08║   師見南泉。泉問。闍梨名甚麼。師云 。宗智。泉云 。智不到
X79n1557_p0167c09║   處。作麼生宗。師云 。切忌道著。泉云 。酌然。道著即頭角
X79n1557_p0167c10║   生。　三日後。師與雲巖。在後架把針。泉見乃問。前 日道
X79n1557_p0167c11║   智不到 處。切忌道著。道著即頭角生。合作麼生行履。
X79n1557_p0167c12║   師便 抽身入 僧 堂。泉便 去。　師却來坐。巖問。師弟適來。
X79n1557_p0167c13║   何 不祗對和尚。師云 。汝得恁麼靈利 。巖罔措。却去問
X79n1557_p0167c14║   南泉云 。適來因緣。智頭陀何 不祗對和尚。泉云 。他却
X79n1557_p0167c15║   是異類中行。巖云 。如何 是異類中行。泉云 。不見道。智
X79n1557_p0167c16║   不到 處。切忌道著。道著即頭角生。直須向異類中行。
X79n1557_p0167c17║   始得。　師知巖不薦。默計云 。此人因緣。不在這裏。却同
X79n1557_p0167c18║   歸藥山。山見二 人回。乃問巖。汝到 甚麼處去來。巖云 。
X79n1557_p0167c19║   到 南泉。山云 。有何 言句。巖舉前 話。山云 。子作麼生會。
X79n1557_p0167c20║   巖無對。山大笑。巖問。如何 是異類中行。山云 。我今日
X79n1557_p0167c21║   困。別 時來。巖云 。某甲特為此事 歸來。山云 。且去巖便
X79n1557_p0167c22║   出。　師在方丈 外。聞巖不薦。不覺咬得指頭。血出。師却
X79n1557_p0167c23║   下來。問巖云 。師兄 。去問和尚。那因緣。作麼生。巖云 。和
X79n1557_p0167c24║   尚不為某甲說。師便 低 頭。
X79n1557_p0168a01║   施主 施裩。南泉提起示眾云 。法身具 四大。有人道得。
X79n1557_p0168a02║   與汝一 腰裩。師出云 。性地非空。空非性地。此是地大。
X79n1557_p0168a03║   三大亦然。泉云 。與汝一 腰裩。
X79n1557_p0168a04║   雲巖問。師兄 [冗 -几+豕]風作麼生。師云 。教汝指點著。堪作甚
X79n1557_p0168a05║   麼。云 無這箇來。多少時也。師云 。牙根猶帶生澁在。
X79n1557_p0168a06║   雲巖不安。師問。離却殻漏子。向甚處相見。云 向不生
X79n1557_p0168a07║   不滅處相見。師云 。何 不道。非不生不滅處。亦不求相
X79n1557_p0168a08║   見。
X79n1557_p0168a09║   師見雲巖修 鞋。乃問。作甚麼。云 將敗壞。補敗壞。師云 。
X79n1557_p0168a10║   何 不道。即敗壞。非敗壞。
X79n1557_p0168a11║   雲巖問。大悲菩薩。用許多手眼。作甚麼。師云 。如人背
X79n1557_p0168a12║   手摸枕子。巖云 。我會也。我會也。師云 。儞作麼生會。巖
X79n1557_p0168a13║   云 。徧身是手眼。師云 。道也太殺道。只道得八 成。巖云 。
X79n1557_p0168a14║   師兄 又作麼生。師云 。通身手眼。
X79n1557_p0168a15║   石霜問。百年後。有人。問極則 事 。向他道甚麼。師喚河
X79n1557_p0168a16║   彌。彌應諾。師云 。添淨瓶水著。　師良久 。却問石霜。適來
X79n1557_p0168a17║   問甚麼。霜擬再 舉。師便 起去。
X79n1557_p0168a18║   師指佛桑花。問僧 。這箇何 似 那箇。云 直得寒毛卓竪。
X79n1557_p0168a19║   師云 。畢竟如何 。云 道吾門下。師云 。十里大王。
X79n1557_p0168a20║   僧 問。無神通菩薩。為甚麼足跡難尋。師云 。同道者方
X79n1557_p0168a21║   知。亡和尚還知麼。師云 。不知。云 為甚麼不知。師云 。去。
X79n1557_p0168a22║   汝不會我語。
X79n1557_p0168a23║   僧 問。萬里無雲。未是本來天。如何 是本來天。師云 。今
X79n1557_p0168a24║   日好曬麥。
X79n1557_p0168b01║   　　　潭州雲巖曇晟禪師(凡十一 )　鐘陵海昌。王氏子。師初 參
X79n1557_p0168b02║   百丈 。凡二 十年。無省發。　後謁藥山。山問。甚處來。師云 。
X79n1557_p0168b03║   百丈 來。山云 。有何 言句。師云 。有時示眾云 。我有一 句
X79n1557_p0168b04║   子。百味具 足。山云 。鹹即鹹味。淡即淡味。不鹹不淡。是
X79n1557_p0168b05║   常味。作麼生是百味具 足底句。師無對。山笑云 。爭柰
X79n1557_p0168b06║   目前 生死何 。師云 。目前 無生死。山云 。二 十年在百丈 。
X79n1557_p0168b07║   俗 氣也不除。
X79n1557_p0168b08║   藥山一 日又問。海兄 更說甚麼法。師云 。有時道。三句
X79n1557_p0168b09║   外會取。六 句外省去。山云 。且喜沒交涉。　又問。更說甚
X79n1557_p0168b10║   麼法。云 有時上堂。眾纔集。拈拄杖打下。復召大眾。眾
X79n1557_p0168b11║   回首。丈 云 。是甚麼。山云 。何 不早恁麼道。師於此大悟。
X79n1557_p0168b12║   　　妙喜云 。悟去即不無。爭柰未出葛藤窠。
X79n1557_p0168b13║   藥山問師。儞未到 百丈 時。曾到 甚麼處。師云 。曾到 廣
X79n1557_p0168b14║   南。山云 。見說廣南城東門外。有一 片石。被州主 移去
X79n1557_p0168b15║   是否。師云 。非但 州主 。盍國人來。亦移不動 。
X79n1557_p0168b16║   藥山問師。聞儞解弄師子。是否。師云 。是。山云 。弄得幾
X79n1557_p0168b17║   出。師云 。弄得六 出。山云 。我亦解弄。師云 。和尚弄得幾
X79n1557_p0168b18║   出。山云 。弄得一 出。師云 。一 即六 六 即一 。
X79n1557_p0168b19║   師到 溈山。山問。承聞長老。在藥山弄師子。是否。師云 。
X79n1557_p0168b20║   是。溈云 。長弄。還有置時。師云 。要弄即弄。要置便 置。溈
X79n1557_p0168b21║   云 。置時。師子在甚麼處。師云 。置也置也。
X79n1557_p0168b22║   師問一 尼云 。儞爺在否。云 在。師云 。年多少。云 六 十八 。
X79n1557_p0168b23║   師云 。儞有箇爺。不年六 十八 。汝還知否。云 莫便 是恁
X79n1557_p0168b24║   麼來者麼。師云 。猶是兒孫在。
X79n1557_p0168c01║   　　洞山云 。直是不恁麼來者。亦是兒孫。
X79n1557_p0168c02║   師謂眾云 。有一 箇人家兒子。問著。無有道不得底。洞
X79n1557_p0168c03║   山云 。他屋裏。有多少典 籍。師云 。一 字也無。道云 。爭得
X79n1557_p0168c04║   與麼多知。師云 。日夜不曾眠。洞云 。問一 件 事 。還得否。
X79n1557_p0168c05║   師云 。道得即不道。
X79n1557_p0168c06║   師煎茶次。道吾問。煎與阿誰。師云 。有一 人要。吾云 。何
X79n1557_p0168c07║   不教伊 自煎。師云 。幸有某甲在。
X79n1557_p0168c08║   師問石霜。甚處來。云 溈山來。師云 。在彼多少時。云 粗
X79n1557_p0168c09║   經冬夏。師云 。與麼則 成山長去也。霜云 。雖在彼中。却
X79n1557_p0168c10║   不知。師云 。他家亦非知非識。
X79n1557_p0168c11║   　　道吾聞云 。得恁麼。無佛法身心。
X79n1557_p0168c12║   師掃地次。道吾云 。太區區生。師云 。須知有不區區者。
X79n1557_p0168c13║   吾云 。恁麼則 有第二 月去也。師竪起掃箒云 。這箇是
X79n1557_p0168c14║   第幾月。吾休去。
X79n1557_p0168c15║   　　玄沙云 。正是第二 月。長慶云 。被他倒轉掃箒。攔
X79n1557_p0168c16║   　　面摵。又作麼生。沙休去　羅山云 。噫。兩箇漢。不
X79n1557_p0168c17║   　　識好惡。雲巖箇漢。縛手脚。死來多少時也。
X79n1557_p0168c18║   　　雲門云 。奴見婢殷勤 。
X79n1557_p0168c19║   裴大夫問僧 。只如供 養佛。佛還喫否。僧 云 。如大夫祭
X79n1557_p0168c20║   家神。　大夫舉似 師。師代 云 。有幾味飯食。但 一 時下將
X79n1557_p0168c21║   來。　師却問神山。一 時下來後。作麼生。山云 。合取鉢盂
X79n1557_p0168c22║   師然之 。
X79n1557_p0168c23║   　　　秀州華亭船子德誠禪師(凡五 )　節操高邈。度量不羣。
X79n1557_p0168c24║   與道吾雲巖。得法於藥山。山順寂後。三人同議。各卜
X79n1557_p0169a01║   深山。隱居去。　道吾須臾云 。適來所議。甚愜鄙懷。莫辜
X79n1557_p0169a02║   負先師否。　師良久 云 。予率性疎野。唯好山水。樂情自
X79n1557_p0169a03║   遣。他無所能也。若遇靈利 座主 。指一 箇來。或堪雕琢。
X79n1557_p0169a04║   付受平日所得。以 報先師之 恩。三人於是分袂。　師即
X79n1557_p0169a05║   泛小舟於華亭。時人呼為船子和尚。後道吾至京口。
X79n1557_p0169a06║   指夾山見師。問答。言下大悟(語載夾山章)。山禮辭。師遂覆
X79n1557_p0169a07║   舡而逝。
X79n1557_p0169a08║   有官人問。如何 是和尚日用事 。師竪起橈子云 。會麼。
X79n1557_p0169a09║   云 不會。師云 。棹撥清波。金鱗罕遇。因示頌云 。
X79n1557_p0169a10║   三十年來坐釣臺。釣頭往往得黃能。金鱗不遇空勞
X79n1557_p0169a11║   力 。收取絲綸歸去來。
X79n1557_p0169a12║   千尺絲綸直下垂。一 波纔動 萬波隨。夜靜水寒魚不
X79n1557_p0169a13║   食。滿舡空載月明歸。
X79n1557_p0169a14║   　　雪竇云 。這漢。勞 而無功 。忽若雲門道一 句合頭
X79n1557_p0169a15║   　　語。萬劫 繫驢橛。又作麼生。免得此過。良久 云 。莫
X79n1557_p0169a16║   　　謂水寒魚不食。如今載得月明歸。
X79n1557_p0169a17║   三十年來海上游。水清魚現不吞鈎。釣竿斫盡重栽
X79n1557_p0169a18║   竹。不計功 程得便 休。
X79n1557_p0169a19║   　　　宣州椑樹慧省禪師(凡四)　師問洞山。儞來作甚麼。山
X79n1557_p0169a20║   云 。親近和尚。師云 。若是親近。用動 兩片皮。作麼。山無
X79n1557_p0169a21║   對。
X79n1557_p0169a22║   　　曹山聞舉。乃云 。一 子親得。
X79n1557_p0169a23║   師問定山云 。不落數量。請師道。山提起數珠云 。是落
X79n1557_p0169a24║   不落。師云 。圓珠三竅人人有。請師圓前 話。山便 打。師
X79n1557_p0169b01║   便 走。山云 。三十年後。槌胷大哭去在。　師後開堂。示眾
X79n1557_p0169b02║   云 。老僧 三十年前 。被定山熱瞞一 上。不同小小。
X79n1557_p0169b03║   師睡次。道吾來見。乃牽被盖之 。師云 。作甚麼。吾云 。蓋
X79n1557_p0169b04║   覆。師云 。坐底是。臥底是。吾云 。不在這兩頭。師云 。爭柰
X79n1557_p0169b05║   蓋覆何 。吾云 。莫亂 道。
X79n1557_p0169b06║   僧 問。如何 是佛。師云 。猫兒上露柱。云 不會。師云 。問取
X79n1557_p0169b07║   露柱去。
X79n1557_p0169b08║   　　　高沙彌(凡五 )　初 見藥山。山問甚處來。師云 。南嶽來。山
X79n1557_p0169b09║   云 。甚處去。師云 。江陵受戒去。山云 。受戒圖箇甚麼。師
X79n1557_p0169b10║   云 。圖免生死。山云 。有一 人。不受戒。亦無生死可免。汝
X79n1557_p0169b11║   還知麼。師云 。恁麼則 佛戒何 用。山云 。這沙彌。猶挂唇
X79n1557_p0169b12║   齒在。師因是契自本心。更不受戒。
X79n1557_p0169b13║   藥山謂道吾云 。適來有箇沙彌。却有些子氣息。吾云 。
X79n1557_p0169b14║   未可全 信 。待與勘 過始得。　至晚上堂。召云 。早來沙彌。
X79n1557_p0169b15║   在甚麼處。師出眾。山問。我聞長安甚閙。汝還知麼。師
X79n1557_p0169b16║   云 。我國晏然。山云 。汝從人得。看經得。請益得。師云 。亦
X79n1557_p0169b17║   不從人得。不從看經得。不從請益得。山云 。有人。不看
X79n1557_p0169b18║   經。不請益。為甚麼不得。師云 。不道他不得。自是他不
X79n1557_p0169b19║   肯承當。山顧道吾雲巖云 。不信 道。這跛脚沙彌。却有
X79n1557_p0169b20║   些子氣息。
X79n1557_p0169b21║   藥山一 日。自打鼓。師捧鉢作舞上堂。山擲下槌云 。是
X79n1557_p0169b22║   第幾和。師云 。第二 和。山云 。如何 是第一 和。師就桶。舀
X79n1557_p0169b23║   一 杓飯。便 行。
X79n1557_p0169b24║   師辭藥山。去住 庵。山問。生死事 大。何 不受戒去。師云 。
X79n1557_p0169c01║   知是般事 便 休。喚甚麼作戒。山咄云 。這饒舌沙彌。入
X79n1557_p0169c02║   來近處住 菴。庶幾時復相見。
X79n1557_p0169c03║   師住 菴後。一 日雨中來。山云 。儞來也。師云 是。山云 。可
X79n1557_p0169c04║   殺濕。師云 。不打這鼓笛。雲巖云 。皮也無。打甚麼皷。道
X79n1557_p0169c05║   吾云 。皷也無。打甚麼皮。山云 。今日大好曲調。
X79n1557_p0169c06║   　　　朗州刺史李翱(凡二 )　一 日肅莊客禮。直造藥山前 。山
X79n1557_p0169c07║   看經。略不相顧。李云 。見面不如聞名。拂袖便 出。山召
X79n1557_p0169c08║   尚書。李應諾。山云 。何 得貴耳賤目。李遂作禮。問云 。如
X79n1557_p0169c09║   何 是道。山以 手指天。復指淨瓶云 。會麼。李云 不會。山
X79n1557_p0169c10║   云 。雲在青天水在瓶。李禮謝。贈詩云 。鍊得身形似 鶴
X79n1557_p0169c11║   形。千株松下兩函 經。我來問道無餘事 。雲在青天水
X79n1557_p0169c12║   在瓶。
X79n1557_p0169c13║   李問藥山。如何 是戒定慧。山云 。我這裏。無這閑家具 。
X79n1557_p0169c14║   李莫測其旨。山云 。太守欲保 任此事 。直須向高高山
X79n1557_p0169c15║   頂立。深深海底行。閨閤中物捨不得。便 為滲漏。
X79n1557_p0169c16║   　　鄧州丹 霞天然禪師法嗣
X79n1557_p0169c17║   　　　京兆 府翠微無學禪師(凡四)　問丹 霞。如何 是佛。霞云 。
X79n1557_p0169c18║   幸自可憐生。須要執巾箒。作麼。師退身三步。霞云 。錯。
X79n1557_p0169c19║   師進前 三步。霞云 。錯。師蹺一 足。旋身一 轉而出。霞云 。
X79n1557_p0169c20║   得即得。辜負諸佛師。
X79n1557_p0169c21║   龍牙問。自到 和尚法席。每上堂。不蒙一 言示誨。意在
X79n1557_p0169c22║   於何 。師云 。嫌箇甚麼。　後問洞山。山云 。爭怪得老僧 。　後
X79n1557_p0169c23║   有僧 。問法眼。眼云 。祖師來也。
X79n1557_p0169c24║   　　雪竇云 。兩箇老漢。被這僧 穿却。唯有法眼。與他
X79n1557_p0170a01║   　　同參。若是雪竇門下。喫棒了 。趂出。
X79n1557_p0170a02║   師在法堂上行。投子進前 。作禮問。西來密旨。和尚如
X79n1557_p0170a03║   何 指示於人。師顧視少頃。子云 。乞師垂示。師云 。更要
X79n1557_p0170a04║   第二 杓惡水那。子作禮。師云 。莫垛却。子云 。時至根苗
X79n1557_p0170a05║   自生。
X79n1557_p0170a06║   僧 問。二 祖初 見達磨。有何 所得。師云 。汝今見吾。復何
X79n1557_p0170a07║   所得。
X79n1557_p0170a08║   　　　吉州孝義性空和尚(凡二 )　僧 來參。師展手示之 。僧 近
X79n1557_p0170a09║   前 。復退後。師云 。父母俱 喪。略不慘顏。僧 呵呵大笑。師
X79n1557_p0170a10║   云 。與闍梨舉哀。其僧 打筋斗而出。師云 。蒼天蒼天。
X79n1557_p0170a11║   師見僧 來。乃問。與麼下去。還有佛法道理也無。僧 云 。
X79n1557_p0170a12║   某甲結舌有分。師云 。老僧 又作麼生。僧 云 。素非好手。
X79n1557_p0170a13║   師仰身合掌。僧 亦合掌。師撫掌三下。僧 拂袖而出。師
X79n1557_p0170a14║   云 。烏不前 兔 不後。幾人於此忙然走。只有闍梨達本
X79n1557_p0170a15║   源。結舌何 曾著空有。
X79n1557_p0170a16║   　　　米倉和尚(凡一 )　有僧 來。繞師三匝。敲繩床一 下云 。不
X79n1557_p0170a17║   見主 人公 。終不參眾去。師云 。情識甚麼處去來。云 果
X79n1557_p0170a18║   然不在。師打一 拄杖云 。幾落情識。僧 呵呵大笑。師云 。
X79n1557_p0170a19║   村草步頭。逢著一 箇半箇。有甚共語處。僧 云 。且參堂
X79n1557_p0170a20║   去。
X79n1557_p0170a21║   　　潭州長髭曠禪師法嗣
X79n1557_p0170a22║   　　　潭州石室善道和尚(凡四)　侍 石頭游山次。頭云 。與我
X79n1557_p0170a23║   斫却前 頭樹子。礙我。師云 。不將刀 來。頭袖中取刀 。倒
X79n1557_p0170a24║   度與師。師云 。何 不過那頭來。頭云 。汝用那頭作麼。師
X79n1557_p0170b01║   於此有省。
X79n1557_p0170b02║   杏山問。承聞行者游五 臺。還見文殊麼。師云 。見。山云 。
X79n1557_p0170b03║   道甚麼。師云 。道儞生身父母。在深草裏。杏無對。
X79n1557_p0170b04║   師與仰山翫月次。山問。尖時。圓相向甚麼處去。圓時。
X79n1557_p0170b05║   尖相向甚麼處去。師云 。尖時圓相在。圓時尖相隱。
X79n1557_p0170b06║   師每見僧 來。拈起拄杖子云 。三世 諸佛。盡由這箇。對
X79n1557_p0170b07║   者皆不契。　長沙聞得云 。我若見。只令放下拄杖。別 通
X79n1557_p0170b08║   箇消息來。三聖將此語。去祇對。被師識破。是長沙語。
X79n1557_p0170b09║   杏山聞三聖失機。親到 石室。纔見便 問。行者不易。貧
X79n1557_p0170b10║   道難消。師云 。開心盌子盛將來。無縫盤子合將去。說
X79n1557_p0170b11║   甚麼難消。杏山休去。
X79n1557_p0170b12║   　　潭州大川和尚法嗣
X79n1557_p0170b13║   　　　僊 天和尚(凡六 )　有新羅僧 。來參。纔展坐具 。師捉住 云 。
X79n1557_p0170b14║   未離本國時。道取一 句。僧 無語。師便 推出云 。問伊 一
X79n1557_p0170b15║   句。便 道兩句。
X79n1557_p0170b16║   披雲和尚來。纔入 方丈 。師便 問。未見東越老人時。如
X79n1557_p0170b17║   何 為物。雲云 。只見雲生碧嶂。焉知月落寒潭。師云 。只
X79n1557_p0170b18║   與麼也難得。雲云 。莫是未見東越老人時消息麼。師
X79n1557_p0170b19║   便 喝。雲展兩手。師云 。錯怪人底。有甚麼限。雲掩耳出
X79n1557_p0170b20║   去。師云 。死却這漢平生也。
X79n1557_p0170b21║   洛平來。師問。甚處來。云 南溪。師云 。將得南溪消息來
X79n1557_p0170b22║   麼。云 消即已消。息即未息。師云 。最苦是未息。云 且道。
X79n1557_p0170b23║   未息箇甚麼。師云 。一 回見面。千載忘名。平拂袖便 行。
X79n1557_p0170b24║   師云 。弄死虵手。有甚麼限。
X79n1557_p0170c01║   有僧 來。擬作禮。師云 。野狐兒。見箇甚麼。便 禮拜。僧 云 。
X79n1557_p0170c02║   老禿奴。見甚麼。便 恁麼道。師云 。苦哉苦哉。僊 天今日
X79n1557_p0170c03║   忘前 失後。云 要且得時終不補失。師云 。爭不如此。僧
X79n1557_p0170c04║   云 。誰甘。師呵呵大笑云 。遠之 遠矣。僧 四顧而出。
X79n1557_p0170c05║   有僧 來。纔展坐具 。師云 。這裏會得。早是辜負平生。云
X79n1557_p0170c06║   不向這裏會。又作麼生。師云 。不向這裏會。更向甚麼
X79n1557_p0170c07║   處會。便 打出。
X79n1557_p0170c08║   有僧 來。纔展坐具 。師云 。不用通時暄。還我文彩未生
X79n1557_p0170c09║   時道理來。云 某甲有口啞却。即閑苦死。覔箇臈月扇
X79n1557_p0170c10║   子作麼。師拈棒。作打勢 。僧 捉住 云 。還我未拈棒時道
X79n1557_p0170c11║   理來。師云 。隨我者。隨之 南北。不隨我者。死住 東西。云
X79n1557_p0170c12║   隨與不隨。即且置。請和尚。指出東西南北。師便 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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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79n1557_p0170c14║   聯燈會要卷第十九